林深:「……」
連禹諾:「好,到時候,你的份子錢我希望你可以提前準備好。」
程燃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,門被狠狠的摔上。
林深:「……」
連禹諾冷著臉,呼吸都是加快,指尖都在顫抖,眼底的風輕雲淡漸漸變成了一抹狠戾之色。
林深心裡一驚,急忙摁住連禹諾的肩,對上他的眼。
「連禹諾,你醒過來!不要被你的第三人格控制!」
「連禹諾!」
「不能傷她!不能……」
男人的嘴裡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。
狠戾的神色漸漸褪去,男人的眼眶,瞬間就紅了。
把最愛的人割捨掉,這跟從心裡剜下一塊肉沒什麼差別了。
連禹諾側過了臉。
林深緩緩放了手,他看到,從男人的眼角,流下了淚…… 夜千羽黑線,什麼叫玩親親,她明明是被強吻好不好?
北流殤臉上頓時又晴轉多雲,剛才他和小野貓親昵竟然被看光了?
剛才沒有什麼過火的舉動,被看光倒是無所謂,但是以後呢,他可不想做親密事的時候被人看著。
北流殤指了指夜千羽手腕上的血玉鐲子:「你從這鐲子里出來的?」
千幻點點頭。
很好,北流殤手一伸,將千幻從夜千羽身後拎出來,扔出門外。
只要這小子不再呆在血玉鐲子里,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。
「你別欺負他啊……」夜千羽想衝出去。
北流殤攔住她:「他太弱了,需要鍛煉。左影!」
左影從暗處現身:「屬下在。」
「把他送去訓練營,接受魔鬼訓練!」
「是,主子。」
左影拎起千幻,身形一閃即逝。
夜千羽:「……」
千幻不能修鍊玄氣,唯一的技能就是變化之術,徒有花架子,毫無戰鬥力,確實有必要鍛煉一下體格,但是,千幻是她的契約獸寵,為什麼要這男人幫她訓練?
還有就是,體格鍛煉,沒有半年幾個月的,出不了成效,到時候,她要去哪裡找千幻?
「還有那隻九尾天狐呢?也叫出來。」
夜千羽扯扯唇:「白沉很強的,不需要鍛煉。」
北流殤一臉不信:「很強?那你怎麼會受傷?」
他將千幻扔去訓練營,除了想支開千幻,也是因為千幻真的太弱了,跟在小野貓身邊,卻絲毫保護不了小野貓。
「唔,他出不來。」
「出不來?剛才那小子不是能出來。」
「不一樣的,千幻是我的契約獸寵,和我有血契,所以能出來。」
這樣嗎?看來他有必要採取別的措施了,比如打造一隻隔音的首飾盒,和小野貓親昵的時候,暫時把血玉鐲子收進首飾盒裡……
下午,夜千羽去和夜芷柔完成賭約,地點就在凌雲宗租下的那間院子外面。
夜芷柔讓家裡的下人幫她宣傳了,看熱鬧的人因而很多,里三圈外三圈的。
大部分的人都是來看夜千羽裸奔的,夜家的廢材二小姐才剛能修鍊幾天,即使僥倖出了木火雙系天賦,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能煉一爐十顆丹藥?
張靈玉問道:「沒問題吧?」
雖說斗丹都是在室外進行的,但是對於初學的煉藥師來說,當眾煉丹很容易受嘈雜人聲的影響,導致發揮失常,這也是複試在室內進行的原因。
夜千羽很有信心:「沒問題。」
她的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,沒那麼容易受影響。
夜千羽和上午一樣,拿了一瓶小回玄丹倒在帕子上,然後將戴在手上的儲物戒交上去。
她發揮得很順暢,和上午一樣,一爐十顆,丹藥的品質也頗好。
夜芷柔傻眼,怎麼會?
看熱鬧的群眾也傻眼,竟然真的煉了一爐十顆丹藥?
夜千羽走到夜芷柔面前:「願賭服輸,脫吧。」
她怎麼可能脫!
夜芷柔眸光亂掃,落在芙念瑤身上,忽的靈光一閃:「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偷師了,你要不是偷看了芙念瑤煉藥,根本不可能煉出來一爐十顆丹藥,偷師也算是作弊,成績無效,該脫的是你才對!」 縱使再多不甘心,連禹諾都明白,他們之間,真的再無可能。
因為,他太了解江念了。
她真的放棄的東西,她就不會在拿起了。
而他,逼著她,用無數的傷害,讓她放棄了他。
……
江念沒有進去病房,她站在拐角處,等著程燃。
就在這空隙里,醫藥閣中,優哉游哉的于歸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「這個醫院挺不錯的,患者流量也夠多,你可以待在這裡,這樣,肯定很快就會收集到能量的。」
江念用意識和于歸對話。
「我說過了,我喜歡的是唱歌,你強行給我加一個醫藥閣,不過是浪費罷了。」
「……」于歸跳腳了:「你到底知不知道醫藥閣會給你帶來什麼!」
她怎麼可以嫌棄呢!
江念不屑的切了一聲,餘光看到程燃從病房中走出,朝著他招了招手。
他走過來時,她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。
江念邊走邊說:「程燃,帝都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,你沒有印象嗎?」
對於程燃說的他只想起了一點點的事情,江念是半信半疑的。
程燃搖了搖頭,正準備說話,江念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。
他垂眸,看著女孩緊緊的蹙著眉。
「念念?」
醫藥閣中,江念咬牙切齒的問于歸:「不是說只要不是我的病人,就不關我的事嗎?現在是什麼意思?」
醫藥閣的警報系統直接響了起來,一下比一下聲音洪亮,江念只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直接衝擊她的大腦,很懵,也很痛,更多的是煩躁。
于歸從軟榻上站起身,也是一臉凝重,掠了一眼江念,說:「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,不過警報既然響了,那麼你就必須去救那個人!」
江念看向第三欄的親和度,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漏斗,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,親和度的1字,也變得越來越弱。
也就是說,在醫藥閣規定的時間內,她要是不去救那個人,或者救不活那人,它的毀滅系統都會自動啟動。
靠!
饒是冷漠如江念都忍不住的暗罵了一聲。
于歸只道:「現在醫藥閣是你控制的,你試試讓它調出那個病人的信息。」
江念只是神思微微一動,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病人。
她整個人都是一愣。
不為別的,因為,他們才分開沒有多久!
是默默!
再接著,就將他的所有資料都顯示了出來。
程予默,父親程燃,母親無,先天性心臟病,隔代遺傳,包括住院時間次數,動手術時間次數,都記錄的一清二楚。
江念意味深長的看了程燃一眼,落下一句出事了,拔腿就往前跑,按照醫藥閣中給出的地圖,直直的奔向了程予默所在的位置。
程燃只是愣了一下,便是急忙大步跟上。
從第七棟樓到心血管內科第九棟樓,江念跑到的時候,隔得老遠,她就聽到了小女孩的哭聲。
凄凄切切。
聽得她心都是緊緊的揪了起來。
病房外站了四個黑衣保鏢,小女孩就站在外面哭,一抽一抽的,四個黑衣保鏢慌成一團,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哄。
接著,江念就看到從另一邊的走廊里,薄靳言和路雨生大步走來。
路雨生抱起小女娃,拍著她的背,輕哄著。
她走上前,摸了摸想想的頭,問路雨生:「默默怎麼樣了?」
想想直接扭過頭,眼中還掛著淚珠,朝著江念伸出了手。
求抱抱。
在一旁的薄靳言回答了江念的問題:「心臟病發,正在搶救。」
這時,江念的意識里,醫藥閣直接給出了最快的治療方式。
針灸!
接著,就放出了一個演示的視頻。
很複雜的手法,且不說江念以前學的是西醫,她就是連針都沒碰過啊!
人體穴位那麼多,扎錯一個,都有可能把默默的命給耽誤了去。
她心裡,沒來由的一慌。
程燃看著這有些混亂的場面,抿了抿唇,走上前。
路雨生看到了,直接將想想扔到了他懷裡。
程燃急忙接住小傢伙。
被程燃抱在懷裡,小傢伙也沒有那麼哭鬧了,將頭埋在了程燃的脖頸,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,細弱蚊聲:「爹地,哥哥會沒事的,是不是?」
潛意識下,她早就忘了她的父親已經失去了記憶,根本不知道她的他的女兒了。
可是,爸爸這兩個字在孩子的心中永遠是偉大的,像高山一樣,可以依靠的存在。
只是被程燃抱著,她都覺得很有安全感。
抱著想想,程燃慌亂的看了看江念,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,可他發現,江念的目光根本就不在他身上。
「……」
他很嫌棄懷裡的小傢伙,一把鼻涕一把淚,都抹在他身上了。
而且,爹地不能亂認的呀!
救治的醫生很快就從裡面出來了,滿面愁容,他看著站在跟前的人,在帝都,那都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啊!
他清了清嗓子,開口說:「等小少爺醒過來,就不會有事了。」
江念直接問:「那他什麼時候會醒?」
醫生嘆了口氣,抿唇搖頭。
「我進去看看。」江念越過醫生直接走進了病房,關上了門。
醫生一愣。
正準備開口阻止,薄靳言有些冰冷的聲音就落了下來。
「不用了,她的醫術比你好。」
很是信任的語氣。
醫生:「……」
他的醫術不好嗎?他可是心臟病方面很權威的專家了好嗎!
程燃看著江念走進病房,唇角緊緊的綳著。
路雨生走上前,朝著程燃踹了一腳。